應該有一種能量,
所以儘管思念是有些痛苦,
我們還是會相信這樣的喜歡「絕對有意義」。
雖然我覺得「絕對」並不這麼的肯定。
我不知道她喜歡我有多久?我只知道她「曾經」喜歡過我。
何以用「曾經」二字?因為我猜她的心裡早有喜歡的男孩?男生?男人?
(為什麼要分這麼多?其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...一"一...)
但無關乎她現在是不是心有所屬、無關乎我是否知道她喜歡我,
他是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很久很久。(無庸置疑!)
久到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卡住、跳針到現在。
如果跨越高牆的那抹微笑是種成長,(像流川楓?)
那轉身飛奔的掩面淚流應該也會是種成長。(像誰?)
清閒的軍中生活屈指可數,
甚至是可以跟一位女孩熱線的時間更是少到一隻手指頭可以數完。
(當然這是我的狀況。)
一個上午的混戰之後,我在伙房裡打混。
誰說人多就不寂寞呢!尤其在新兵懇親日的時候。
外面的的世界多麼熱鬧!(是伙房外面。)
我接著來自軍營外的熱線,(手機?噓~~這是秘密!不可以大聲說。)
「我今天本來想去看你的說。」話筒另一邊的聲音很是好聽!
「所以?」我回答得很簡短。
「你希望我帶肯德基去看你嗎?」
「非得是肯德基嗎?」
「不然你想吃什麼呢?一般不是都會帶肯德基?」
雖然我想見她,但我真的沒把握我有時間會客:
「都可以啦!如果你真的想帶肯德基,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吃得完。」
「我們?我可沒要吃喔!」女孩拉高音量。
「嗲!你不吃?」我愣了。
「吃這一頓我要節食好久。」女孩用一種你是真不懂還假不懂的語氣。
「妳在減肥喔!」
「你不知道女生是很辛苦的嗎?」
的確是,不過我那時候想著真要嗑完一桶肯德基也蠻辛苦的。
「妳在家嗎?」
「嗯~~剛睡醒說。」女孩發出一種近似剛睡醒的哈欠聲。
這通電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因人而異。
對我的死黨來說,他曾替我抱不平地說:
「為什麼到了現在才說這些,已經沒意義了不是嗎?」
他說話的當下我很想哭~有種友情真偉大的情感在作祟。
而對我來說呢?
「你還有跟班上其他人聯絡嗎?」女孩在聊起小時候時發問。
「就里丞、灰月。你知道的。」
我雖然在班上的朋友不少,
但實際上可以好到目前繼續聯絡的朋友也是手指頭數得出來。
「筱敏呢?」女孩突然拋出另一個女孩的名字。
「很久沒聯絡了~好像只有在大一的時候,
里丞陷害我去打了通電話說生日快樂後,就沒再聯絡。」
「你不是很喜歡她?」
我的心忽然插上一隻箭。
「那是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」我好像得說得很悠然,像一切沒發生似的:
「況且,早在畢業前我就放棄啦!」
「還記得那時候一起騎車到你家附近的廟空地上打羽毛球嗎?」
女孩忽然拋出一段回憶。
「記得呀!那時候妳不是還收到一封奇妙的聖誕卡。」
「對呀!你記得嘛!」
那過程我這輩子應該忘不了,雖然沒什麼臉紅心跳的過程...
不過那是第一次有位女生陪著我騎著三四十分鐘腳踏車回家。
(光這點我應該痛哭流涕...一"一...)
「妳不是還把聖誕卡拿給我看。」
「嗯!都是因為你的關係,害我收到這麼挑釁意味的聖誕卡。」
「我那時後就很喜歡著妳,不是嗎?」我心底滿是問號。
「你喜歡我哪裡呢?和筱敏比呢?」女孩的問號也許比我還多。
到這裡,我心裡插着滿滿的箭。
「妳呢?」「那時候的妳呢?有喜歡過我嗎?」我反問。
「以前曾經喜歡!」女孩沒有猶豫地說。
那快反擊得上鉤拳正中我的下巴,我沒來得及繼續追問:「現在呢?」
對我來說,也許能知道他曾經喜歡過我就已經無比幸福。
我不是唱著獨角戲,如此。
所以,可以不加思索地前進。
聊了好陣子,我忽然問起了一個放置心中許久的問題:
「為什麼隔了三年多了,妳會打那通電話給我?」
「想知道答案?」
「想呀!」我想知道。
「因為我們是朋友,想知道重要的朋友過得好不好。」女孩放慢節奏地說。
「就這樣!只是這樣!」我失落了。
「你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嗎?」女孩很挑釁的問著。
「...」我當機了。
我那時的情緒很複雜,前面30分鐘,我是笑著的。(無庸置疑!)
但之後我很想哭,有種心臟被美工刀一道一道凌遲。痛得哭不出來。
我肯定是後知後覺的。我當時面對著許多問題卻無法好好回答。
等到我意識到的時候,等著我的就是一滴一滴的淚了。
我腦海只能反覆女孩那幾句問題,像個跳針的唱盤:「你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嗎?」